中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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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河裡都找過了嗎？」

「嬸子，我們都撈過了。不過我們明晚再去，肯定能找到的！」一直托著腮在蹲在牆邊看的陳小石高聲喊著，聲音輕快嘹亮。

女人破涕而笑，「還是小石靠譜。」

「還有多長時間能縫好？」

閉著眼睛的族長奶奶發出了蒼老的聲音，好像古寺里沉悶的鐘聲。

一名女人開口：「天亮前就能全都縫好！」

族長奶奶聲音發冷：「不行，太慢了。」

那名女人想了想：「那就兩個時辰。」

族長奶奶沉聲：「沒有那麼多時間，還能再快點嗎？」

女人又想了想：「一個半時辰。」

族長奶奶：「好，就一個半時辰。」

女人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五六分鐘的功夫，本來已經縫製差不多的第四具屍體也縫好了。

她們小心地將縫好的屍體和其他三具屍體擺在一起，又去縫製第五具屍體。

屋裡的繡花針快到出現了殘影，因為度太快，女人的手被繡花針扎到。

她們卻一聲不吭，低頭拼命地縫合手裡的屍體，累得滿頭大汗。

兩個小時後，房子裡已經擺滿了屍體，他們整整齊齊排成一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一看沒什麼共同點。

族長奶奶，「小石，去喊村裡的爺們，讓他們把縫好的屍體送到山神那兒去。」

小石立刻站起身，挺起腰板揚著下巴朝族長奶奶打了個敬禮：「好的，族長奶奶，我這就去！」

百里辛剛閃到牆後，小石就從房間裡猛地推門，一溜小跑沖了出去。

百里辛看了看大開的院門，又看了看在屋內縫製屍塊的女人們，最後還是選擇留在原地。

陳小石去叫人的時間，屋裡的女人又縫出了一具屍體。

等到有男人進院子的時候地上已經擺好了十四具屍體。

族長奶奶從抽屜里找出些縫好的布片，男人們嫻熟地接過布片，兩個人一組將屍體包裹起來，就這麼抬了出去。

越來越多的男人往族長奶奶院子裡來，十四具屍體很快就都被裹好布片抬了出去。

在男人抬屍體的時間裡，屋裡的女人又縫好了第十五具屍體。

百里辛看了眼右上角的時間，她們比自己承諾的一個半時辰還要快了半個小時。

第十五具屍體也被抬走了。

百里辛悄悄跟在抬屍人的後邊，不遠不近地尾隨其後。

說來也是巧了，最後一具屍體的抬屍人其中之一是陳父。

他一路跟著，那條路很熟悉，走著走著又來到了榕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