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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那這也還是只有五股，你不是說六股嗎，還有一股在哪兒？」

百里辛沉聲道：「玩家勢力。」

夏池和宋元天面面相覷。

……

夏池給百里辛和宋元天開了後門，兩人是偷偷離開的，他們離開員外府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百里辛回去的時候路過小河，在河邊又發現了正在水裡摸魚的陳大壯和陳小石。

兩個人手臂雙腿臉頰已經凍到發紅，岸邊沒有任何收穫卻還是在河裡彎腰抓個不停。

百里辛從河邊路過，他們也沒有注意到百里辛，注意力全在河水裡。

這次百里辛沒有出聲叫他們，而是駐足在河邊觀察他們的動作。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天蒙蒙黑，月亮爬上枝頭，月光灑下，在水面上盈起一層白色光輝。

百里辛發現陳小石和陳大壯的動作又僵硬又嫻熟。

僵硬是指他們的關節彎曲節奏很不連貫，身體直上直下，手臂垂落的姿勢也很彆扭，好像關節生鏽的機器人。

至於嫻熟，是他們下手很準確和諧，手臂穩穩紮進水裡，左右摸索一下將手臂拽出水面，換個地方又接著放下手臂。

動作沒有一絲拖沓和遲疑，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做過了成千上萬次，熟練到成為肌肉記憶。

百里辛視線落到兩人的手上，看著看著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兩人都是兩條手臂一起伸進水裡，從水裡扯出來的時候兩條手臂和肩膀平齊，兩手相對、五指張開微微彎曲收攏。

這麼大的距離，根本不像是在撈魚，更像是在撈什麼更大的物件。

百里辛學著他們的姿勢自己比畫了比畫。

像是在……撈人。

百里辛比畫的姿勢一頓，看向遠處河水中兩人的眼神里忽然帶上了幾分莫名的神情。

宋元天不知道百里辛為什麼停下，聰明如他，在岸上看了一會兒也看出了端倪。

不過百里辛沒說話，他也就沒有過問。

這次直到天徹底黑下來，百里辛沒有再喊他們上岸，而是和宋元天悄悄離開折返回了村子。

這個時候還不到強盜闖入的時候，村里老槐樹下面聚著不少村民，在這些村民里百里辛看到了不少熟悉的玩家面孔。

他們在村民人群中穿梭，有一搭沒一搭地找村民閒聊搭話，還在努力找尋線索。

李黎約定的集合時間是在明天清晨，百里辛和宋元天中途告別，暫時各自回了「家中」。

百里辛推門走進小院，院子的晾衣竿上又掛上了濕漉漉的衣服，牆角豎著一雙濕答答的布鞋。

他朝柴房裡掃了一眼，昨天看的兩大捆柴火現在已經只剩下一點了，灶台地下很乾淨，沒有燒火的跡象。

餐桌上留著一雙筷子和兩個硬邦邦的窩窩頭。

陳父在院子一角氣喘吁吁劈柴，陳母又在晾曬衣服。

一切和昨天那麼相似，好像劇情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