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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庭看著，神情有些恍然，他好像好久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這麼放鬆的笑容了。

6九換了下一段，「這是他進去買東西的視頻。」

視頻里的青年毫不猶豫的進了一家商場，找到櫥窗上放著的領帶夾，然後付錢。

緊接著他又66續續的放了好幾段視頻，最終停留在一家奶茶店前。

「沈先生是從這裡變得不對勁的。監控沒有聲音，聽不見說了什麼，但這裡……」6九按下了暫停鍵，將視頻里沈嬌的臉放大，「他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然後是害怕，最後下意識的想逃跑。」

可視頻里的他明顯失敗了，被硬推著往前走，「這裡應該是服務員問他要點什麼，服務員抬頭了，看見他時也愣住了，很顯然，他和服務員認識。」

然後就是拿著奶茶慌不擇路的逃跑。

6九手一動，播放了下一段視頻，「這個是奶茶店的監控。在沈先生走了後，那個服務員一直在看著沈先生離開的方向，然後跟身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轉身出了奶茶店。」

下一段視頻，「這裡商場奶茶店後面的監控，那個男生出來後，朝沈先生走的方向走去了。」

「這裡是電梯間的監控，沈先生走的是電梯，而那個男生在他進了電梯之後走了旁邊的樓梯，目標應該和沈先生一樣，都是地下停車場。」

6庭目光淡淡，「然後呢？」

「然後沒了。很不湊巧，那塊的監控壞了，他們倆站的地方沒有任何監控拍到，直到司機找到他。」

6庭抖掉菸灰，「那人是誰？」

6九將抱在懷裡的資料遞給6庭，「時間有限，只能查到這麼多，剩下的還在跟進。」

6庭接過資料。薄薄的兩張紙，將一個人的人生囊括進去。

6九站在他旁邊解釋，「那個男生叫謝6衍，就讀於a大的法學系，據說家庭條件很不好，一直都在勤工儉學，家裡有個患有心臟病的母親，經常吃藥，父親因為故意傷人罪，進了局子。」

「他除了上課，剩下的時間都在兼職，所有賺下的來錢除了維持自己生活，一部分給了母親，剩下的全打進了一個帳戶。」

說到這裡，6九的聲音變得異常艱澀，「那個帳戶的開戶人是季成眠。」

「季成眠？」

「沈先生的父親。」

6庭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感情，「剩下的呢？」

「剩下的還沒查到。」

6庭將那兩張紙丟進碎紙機里，「接著查。」他頓了頓，「重點查一下他父親是因為什麼進去的。」

直到6九出去了，6庭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眉目如霜凝結，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瞧不見任何端倪。

書房的門再一次在他面前合上，陽光傾瀉，深秋的暖意絲毫籠罩不了一點在6庭身上。

他沉默著抽了快一包的煙，將監控里的視頻看了又看，最後沉默著去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