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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柴宇的視角里，他認為趙秀霞自殺的太好了，歸根究底來說，是那個施暴的鄰居幹得好，這一出搞得永絕後患，再也沒有過往的經歷絆著他了。

接下來，柴宇在燈紅酒綠的大城市生活，日子一過就是四年。

他跟現任女友經過四年的愛情長跑，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回憶結束，眼前的畫面又變成了趙秀霞可怖的面容。

浮腫的面容皺起眉頭，溫柔的聲音質問著他：「柴哥，你在大城市過著好日子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我啊？」

「哪怕就一天，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愧疚呢？」

「對不起……對不起……」

柴宇的褲子又濕了，他的眼淚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哭得十分難看。

其實在柴宇不發達的時候，他也曾在趙秀霞面前這樣哭過。

但趙秀霞絲毫沒有嫌棄他的意思，而是為他抹乾眼淚，告訴他：沒關係，你還年輕，未來還長，一時的清苦算不了什麼的。

只是不知道此時柴宇是真的為自己的混帳行為感到愧疚，還是只是被索命鬼嚇到了。

看著柴宇哭，趙秀霞露出欣慰的笑容，「以前看到你這樣哭，我很心疼。現在看你這樣哭，我只剩下欣慰。」

「柴哥，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拿走你的命？別怕，不會的，至少現在不會。我還沒看著你身敗名裂，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趙秀霞離開了，柴宇還維持著癱倒在地上的姿勢。

是查房的護士在門口沒看到床上有人，推門進來才發現柴宇正在以一種很奇的姿勢倒在地上。

他的腿還在床上，上半身歪趴在地上，嘴裡不停念著『對不起』，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狼狽至極，哪還有半分大網紅的風光。

網上的聞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柴宇的聞，護士當然知道這病房裡住的是誰。

她雖然不會區別對待病人，但多少也有些受輿論的影響，看著柴宇此刻的模樣心裡也挺複雜。

風水輪流轉，人還是要多做善事，不然會遭報應。

柴宇似乎是精神出了些問題，護士把他扶上床以後，他依舊還是神情恍惚，目光只盯著某一個地方，嘴裡不斷念著對不起。

護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去找了精神科的大夫來。

*

冀省，石家莊派出所。

「那個明星又發微博了！」

一句話，整個公安局的警察都暴躁了。

「他有什麼毛病嗎？能不能別在網上製造慌亂？！」

「唯恐天下不亂，我看這網上的人都不喜歡他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