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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柯看著他一笑，突然伸出手在成越龍的下巴上點了一下：「得感謝你這張開了光的嘴，真讓你說中了。」

手指擦過如同蜻蜓點水，成越龍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就結束了。

他看著裴柯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裴柯就已經扭頭繼續同曾善美聊天，留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回味。

年會過程一波三折險些成為裴柯人生的最大污點，但因為這根金條的出現力挽狂瀾，最後的結局勉強還算是好的。

裴柯將自己的金條拍了張照片發到「狗。雞。猴」三人群中，想要同好朋友們分享自己的喜悅，但沒想到他對世界報之以歌，世界卻以痛吻我。

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年會節目上的高清直拍，裴柯臉上的表情像風乾了一年的章魚，他手指飛快打字問趙媽這是哪裡來的視頻。

【趙媽：你領導朋友圈發的】

【木可：……】

【猴王：別說我們柯子這套驚喜魔術還是挺有效果的】

【猴子：「唰」一下就出來了，得勁】

為了表達自己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曲侯甚至將裴柯撞開木盒的那一瞬間截圖做成了表情包，傾情配上了一行文字——

不撞南牆不回頭。

裴柯終於明白為什麼從前同學用惡臭形容他們三個人的友情，雖然大家是用鼻子聞，但他確是切身感受。

甚至已經不是惡臭而是惡毒了。

【木可：我恨你們】

【趙媽：不過真的很精彩，你們公司要是不選這個節目為一等獎的話天理難容】

【曲侯：確實，猴戲都沒這個精彩，早知道留著春晚看了】

【木可：停止你們刻薄的攻擊，謝謝】

【趙媽：對了，你什麼時候結束，我正好在這附近辦事，待會捎我一段回去唄】

裴柯立刻看了眼時間告訴趙媽還有一會讓他先在路邊的咖啡店裡等一等，年會已經進入了主持人總結謝幕階段。

年會節目的排名要等下周上班才能知道，起身穿衣服準備走的時候言嶠忍不住問：「你們覺得我們節目還有拿一等獎的可能嗎？」

「就沖裴哥的頭，我覺得有可能。」呂邁道。

裴柯立刻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道：「那我還是覺得麥子的民歌串燒更精彩，嗓音頗有刀郎的味道，但又多了一點跑調，以後你可以考慮給自己取個藝名叫刃郎。」

只多一點，剛剛好。

曾善美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從客觀上來說，年會幾個突出節目的出醜程度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大家都有可能；從主觀上來說，還是我們的衝天炮更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