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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晏慌了，拉著他的手，手足無措：「不是，我只是喝酒。」

「喝酒了然後呢？」賀輕舟冷冷的問道，「帶著他去上床還是帶回家？」

6晏看著賀輕舟：「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賀輕舟深吸一口氣，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包間裡的男孩，冷笑一聲：

「你果然很喜歡玩替身遊戲，以前找柳棠的替身，現在找我的替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深情呢。」

賀輕舟的話十分犀利，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剜像6晏的胸口，他委屈，然而卻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他好像做什麼都不對，五年前沒做對，現在也沒有做對。

6晏微微垂著眼瞼，不敢去看賀輕舟嘲諷的眼神，自己在他心裡是這樣差勁的存在，偏偏那些差勁的形象陰差陽錯都成了真。

「那個人不是我找的，我沒有碰他，一根手指都沒有，更沒有要碰他的想法，」6晏看向賀輕舟，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瞬間，只覺得心痛不已，幾秒之後他扛不住錯開目光，「我跟你解釋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五年前做的錯事我沒有辦法扭轉，我現在本想著用餘生去彌補你，可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了。」

6晏的聲音和神情都太過落寞，讓賀輕舟看得不是滋味，半晌他他了一口氣，他知道6晏根本不會做什麼，只是看到那樣的場面，難免生氣。

他道：

「所以呢？你覺得我不給你機會，所以就來這裡玩？」

6晏不再解釋，只是道：

「你是來找我分手的？」

賀輕舟擰著眉，拽著6晏進了隔壁包間，反手把門鎖上了：

「是啊，我是來找你分手的。」

6晏渾身僵硬：「我不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賀輕舟步步緊逼，他算是發現了，五年後的6晏就是一個膽小鬼，「我執意要分手，你能拿我怎麼樣？」

6晏猛地抬起頭，賀輕舟望進他雙眼的時候，渾身一顫，所有逼6晏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深邃的雙眼滿是血絲，隱約看得見水汽。

6晏咬著後槽牙：「賀輕舟！」

他叫著賀輕舟的名字，後面的話卻再也抽不出來力氣去說，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習慣性的去摸煙，顫抖著手點上：

「我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你要是……」

「你要是……」6晏嘴唇顫抖著，眼前一片模糊，他死死忍著，『你要是』這三個字重複了好幾遍，最後才道，「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