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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務成功，我可以回到穿來的那個時間點，但那個時候，我還是我嗎？我真的還能回去嗎？系統，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不是的！o11沒有想害宿主！】小奶音委屈不已，【我，我知道了嘛！宿主不想去就不去！o11不會勉強的！】

「……」

從穿越一直憋到今天的怨氣稍泄，謝征閉了閉眼，重又恢復冷靜。

這些疑問藏在心裡並非一日兩日，他自然也各種試探過o11，確定這就是個傻乎乎愛賣萌的系統，什麼也不考慮，什麼也不知道。

似乎看出他又恢復成尋常那副不愛動聲色的樣子，o11小心翼翼地出聲：【那宿主……你是怎麼打算的？】

「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就是讓問題胎死腹中。」謝征問，「o11，任務成功與否，是怎麼判定的？」

【唔，救贖指標的話有兩條，之前我也跟宿主講過，一個是Boss的實力，另一個是Boss的黑化程度。】

【Boss越強，積分給的越多，這個是用來輔佐宿主修煉的。至於黑化程度，一般用來判斷Boss的心情，值數低的話說明狀態很好……咦，居然現在就有4o%？！】

【怎麼開局就這麼高啊！】o11大驚失色，【宿主快兌銀兩吧，我們帶小Boss去住大房子吃好吃的！肯定是之前受了太多苦……好可憐……】

看它無論怎麼都講不到點上，謝征打斷小奶音的碎碎念：「黑化值滿，會導致任務失敗嗎？」

【不可以滿呀！滿了就說明Boss的心已經壞掉了，那不就變得和原著一樣嗎？】o11茫然答道，【不過倒不會立刻判定宿主任務失敗就是了……畢竟這些都只是指標，真正要看的還是這個世界會不會被毀掉。】

「那麼，」謝征問，「倘若傅偏樓現在黑化值就達到1oo%，他能毀滅這個世界嗎？」

【現在的Boss還只是個凡人呀，當然不……咦？】

「《問道》從主角蔚鳳五歲開始寫起，前後一共五十年。傅偏樓滅世時，不到六十歲，也就是說——」

【宿主和Boss像這樣一直作為凡人活到差不多該壽終正寢的時候……】o11跟著喃喃，【任務就，成功了？】

「Boss不能橫死，否則氣運會崩潰。」謝征垂下眼睫，「殺不了他，但……我可以養廢他。」

只要Boss始終是個凡人，就算想滅世，都沒這個能力。

作為凡人生活五十年，總比求仙問道五十年來得好。至少前者只是變老，後者，還算不算人都難說。

這是他能想到的，完成任務的最好辦法。

o11沉默半晌：【宿主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這麼做了嗎？所以才呆在客棧里做工，又編造Boss的身份……為了能長久地在這裡生活？】

【那、那我就更不懂了，既然如此，宿主為什麼吃那麼多苦頭都不肯用積分兌銀錢？就這麼不信任o11嗎？】小奶音委屈得哭腔都出來了，【雖然把宿主直接拉來做任務是不對，但是o11絕對沒有想害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