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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红云的袍子上，月光一闪而过，带着些讽刺的纯洁的意味。

十夜看着他涂着黑色指甲的手，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宇智波。

鼬。

：顺子——写一首歌。

火影只有一次机会睡觉去

（在阳光下。

渐渐死去。）

云逐渐地聚拢过来，十夜面前的男子愈发地不清晰起来，那些以为忘掉的记忆又快速地翻涌上来，十夜看着他苍白的手指间的戒指，一语不发。

“朽木十夜。”

没有半点所谓的再次见面的波动，也没有半点作为杀人凶手的自觉，宇智波鼬慢慢地拉开衣领，血红的眼睛盯着十夜，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十夜的表情暗在月色里，少女过于苍白的皮肤上看不到一点的光泽，眸子却清亮得出奇，她看着多年未见的宇智波鼬，说不出一句话。

或者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要靠近佐助。”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在说到“佐助”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点波动，十夜看到鼬的眼里划过的深沉的悲痛，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脸上满是讽刺。

“……呵，你觉得我是在伤害他，”十夜握着当歌的手一紧，“还是说，你觉得我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他。”

“朽木小姐，有些事情，您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鼬平淡的声音传过来，护额上的深深的划痕见证的是曾今的辉煌，十夜看着他愈发沧桑的样子，看着月光一点点地把他的脸打亮。

十夜俯下身子，黑色的长发仿佛有生命一般下滑，缠绕着十夜纤细的脖子，苍白的肤色和墨色的发，刺激着人的感官。

“鼬桑，你知道么。”

十夜的声音忽然轻柔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樱花飞舞日子，那个烟火遍天的夜晚。

她抬眸望着面前正警告着她的宇智波鼬。

“我已经……不准备装下去了。”

十夜站直身子，月光打下来，惨白成一片，嘴唇红润得出奇，小巧而精致。

“所以，”宇智波鼬看着十夜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办？”

“鼬桑，我不恨你，告诉‘那个人’，欠我的，总是要还的。”

鼬沉默地点点头，赤红的戒指在手上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转身向后，慢慢地融入到夜色中去了。

十夜呆在原地，站了一个晚上。

那夜的月，出奇得清亮。

十夜在第二天早上就和卡卡西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对上卡卡西若有所思的表情，眸里是一片平静。

“我想我并不会期待我们的重逢的。”

卡卡西点了下头，看着少女多年未变的容颜，目光在她的手上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句。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和你打一场的。”

十夜点点头，目光里多了些好笑，看着卡卡西认真的表情，小拇指颤了一下。

“虽然我很期待，但是我还是想说——

“您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恶作剧一样地瞬步离开，留下卡卡西一个站在原地抓了抓头，眼里闪过犀利的光，却在下一刻化为慵懒。

懒散地摆摆手，无视后面鸣人的大叫，看向蓝天，阳光正好。

诶呀呀，被人小看了呢……

本来是想去水之国的，但是想到斑的性格，八成不会再去当水影了，十夜看着面前苍茫的树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