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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更何况……

十夜抬起手，略略苍白的肌肤，在月色下惨白得恐怖。

“鼬桑，你觉得黑色的眼珠子好看吗？”

鼬看着十夜询问的表情，眼波流转，敛下眸，没有答应。

“不管你信不信，呵呵——我以前是的双眼都是黑色的啊。”

十夜露出一个自嘲的浅笑，看着没有动身欲望的鼬，看着他仿佛看穿一切的淡漠的眸，心下苦笑。

你马上就能体验到了吧，宇智波鼬，和我一起，坠入绝望。

木叶是个繁盛的国家，为五大国之首，前几年遭受过九尾的袭击，死了个四代目。当所有别的国家大名等待着木叶的一蹶不振的时候，三代目老当益壮，继续抗起了木叶大旗。

在这样的背景下，宇智波一家独壮，其成长势头凶猛，风头远远盖过其他的家族，更何况出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宇智波鼬，其人气也像那涨价牌，蹭蹭地向上窜。

十夜看着宇智波富岳貌似和善的嘴脸，心下一片冷凝。

“宇智波大人，近日多亏照顾了。”

宇智波富岳摆摆手，很是不在意的样子：“这是我们宇智波该做的，也是木叶该做的。”

十夜看着他隐约透出的猖狂，应声道：“宇智波之成长，也在我家大人的眼里，希望有需要的时候，不要忘了水之国才是。”

宇智波富岳瞳仁紧缩，紧紧地盯着眼前不过十一二岁光景的女孩。

“朽木小姐在说什么，我还真听不明白。”

十夜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堂，绽开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故弄玄虚地回答道。

“大人听得就好，不必要放在心上。”

宇智波富岳了然地点点头：“真是没想到，朽木小姐虽然……呃，但是很会为村子考虑呢。”

十夜行了个浅礼：“这只是十夜应当做的事罢了。”

宇智波富岳呵呵一笑，算计一闪而过，屋外，依旧是那春暖花开的好景致。

朱雀促发宇智波止水死亡。杀人者，宇智波鼬，时间，木叶庆典后。

十夜把纸烧成灰烬，那微微的余火还在手上跳动，她感觉不到疼。

鼬桑，对不起了。

木叶的庆典其实也没有什么花头，就是放放烟火唱唱歌什么的，十夜被三代特意邀请去参加，顺便还送了个三代挑选的樱花色和服，淡淡的粉，很称十夜过于白皙的皮肤。

十夜拿过和服，棉布的触感一直传到心里，听到外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由地恍了一下神。

“十夜桑，你好了吗？”

鼬抱着臂，走近屋子，带来一股子冷清味，十夜转过头，朝他淡淡一笑。

“很美。”

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鼬依旧瘫着张脸，仿佛刚才的称赞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那一刹那！十夜忽然全身一震，半张的嘴唇，瞪大的眼眸。

鼬也察觉到了十夜的不自然，虽然心里奇怪，不过他也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父亲安排他呆在这个女孩的身边，自己便只能执行。

他伏下身，帮十夜抚了抚和服后摆细小的褶皱，看着她晃动的眸，头一次软下脸，道。

“十夜桑，可以走了。”

十夜颤着手，拉住鼬衣服的后摆，木屐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鼬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她，英气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十夜桑，还好吧？”

淡淡的担忧消失在问话的末尾，十夜快速整理好了表情，放开了手。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