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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驕傲的模樣此時在6晏面前顯得有些挫敗，雖然屈宗樊是和他在一起了，可他所有的安全感並不多，總覺得屈宗樊會再次抽身離開。

秋熠仰靠在沙發上：「有時候我真羨慕你，賀輕舟喜歡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6晏很滿意他的說法，挑著眉：「所以你是覺得屈宗樊不喜歡你？」

喜不喜歡這種沒有自信的表現由秋熠說出來他感到有些窘迫，但是……他確實覺得屈宗樊不夠喜歡他。

6晏淡淡口了他一眼，沾染了愛情這種東西都會變得不自信，外人都看得很清楚，屈宗樊對他有意。

可他沒有開口干預，這些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說不好也是一種相處模式，對於秋熠這種混世大魔王，或許就適合屈宗樊那樣心思大的人。

咖啡廳了里，賀輕舟點了一杯意式濃縮，屈宗樊倒吸一口涼氣要了一杯拿鐵，道：

「意式濃縮太苦了，你怎麼下得去口？」

賀輕舟道：「還好。」

「果然是跟6晏在一起那麼些年了，他也很喜歡意式濃縮。」

賀輕舟頓了一下，這才猛地發現自己無意識間被6晏影響力了多少，他在飛燕集團的時候6晏就總喝意式濃縮。

賀輕舟攪拌了一下，道：

「這五年，6晏是怎麼過的？」

屈宗樊低頭喝了一口拿鐵，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雨，雨點拍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聽著很舒服，過一會他才緩緩道：

「就我自己看到的，我感覺過去五年6晏可以算是生不如死吧。」

生不如死並不是誇張的說法，這五年秋熠消失賀輕舟『死去』，沈一空雖然是6晏的好友，但很多時候並不在身邊，反而是自己這個猛種程度上和他『同病相憐』的人經常與他見面。

光是送6晏進醫院的次數，屈宗樊都有些數不過來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6晏總有一天會去找賀輕舟，遲早的事情。

好在賀輕舟回來了，再晚一些6晏就無藥可救了。

賀輕舟的手微微攥緊，屈宗樊是一個情緒樂觀的人，輕易不會有這樣悲觀的評價，除非6晏的生活真的是一團糟。

聽完屈宗樊說的種種，賀輕舟的心口仿佛堵一塊大石頭，上不去下不來，剩下的情緒只有心疼。

沒有辦法再說折磨自己是最無能的表現這種話。

賀輕舟閉上眼睛，他總覺得自己無辜，想想6晏，其實也是受害者。

關於過去發生的細枝末節，賀輕舟不想再去計較，既然再次選擇6晏，就要好好愛他。

兩人在咖啡廳站了許久，直到咖啡廳里開始有議論聲。

「那兩個人是明星嗎？好帥啊！」

「尤其是銀髮的那個，也太漂亮了！」

「我喜歡黑髮的那個，高冷攻什麼的不香嗎？」

這個描述……賀輕舟抬眼和屈宗樊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窗外，結果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