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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晏的臉頰被扇偏過去，這一巴掌賀輕舟自己的愣住了，他看著6晏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我不是故意的……」

6晏鬆開賀輕舟，將他身子扶正，道：「對不起，吃飯吧。」

說完走到飯廳做了下來，見賀輕舟還是沒有動靜，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苦笑道：

「還是說，連飯都不肯跟我吃了？」

賀輕舟回過神，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扇你。」

6晏似乎並不在意似的，只是道：

「我知道。」

賀輕舟見他不在意，稍微鬆了一口氣。

快吃完飯的時候，6晏放下筷子，點了一根煙，看著賀輕舟吃，看他嘴角沾了米飯，下意識的伸手過去，即將觸碰到他嘴角的時候停了下來，收回手，道：

「你喜歡白天那個男孩子嗎？」

賀輕舟並沒有深思，順口答應：「還行吧，挺乖一孩子，沒有官二代的架子。」

6晏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煙，沒有再說什麼。

賀輕舟也沒有注意他的異樣，飯後封子城趕巧打了電話過來，他並並不顧忌的接下電話，剛接下，封子城就甜甜的叫了一聲：「賀哥！」

「怎麼了？」賀輕舟剛吃飽，聲音有些懶，不似他平日裡那般冷淡，挺上去挺寵溺。

6晏沒有勇氣聽下去，站起來走出來鶴園。

賀輕舟眼神追著6晏出去，心不在焉了起來，封子城說什麼他都胡亂的答應著。

掛了電話後，他披上外套走進別院，看到6晏站在池塘邊，手裡點著一根煙，這一個月他發現6晏的菸癮很大，五年前他也抽，但是一個星期抽不到一包，現在基本上一天得抽去一包。

賀輕舟擰著眉走過去，將他手裡的煙拿走，道：「嫌活得太久了？」

6晏並不意外賀輕舟會出現在這裡，他便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不系個圍巾？」

賀輕舟眯了眯眼睛：「還好，不算太冷。」

說完兩人又一陣沉默，只是安靜的看著池塘里的金魚游來游去，不知道過了多久，6晏緩緩開口了，道：

「我五年前是不是很不識好歹？」

賀輕舟不知道他的話題怎麼會忽然跳到五年前，五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細節讓賀輕舟想，他居然已經有些忘記了：

「我有些忘記了。」

6晏頓了一下，又道：「我五年前很自信，總覺得你會一直喜歡我，於是我仗著你的喜歡胡作非為，以為你會一直在，會一直愛我，可現在我卻發現，我錯了。」

賀輕舟偏頭看了一眼6晏：「得不到回應誰能做到一直愛啊，除了傻子。」他就是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