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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第十区七（第2页）

“还有你之前的问题。我们并不住这儿，只是在年末祭祀前夕会过来住上约莫一月，诵经祈福，然后前往河流以北，东界山川以南，在祭台前迎接归来的英灵。”

“那些人……”凌霄想了想措辞，“都是在边境战死的？”

“是的。”梓烟的眼中划过一丝忧伤，“他们都是为我族牺牲的勇士。”

凌霄眉头一皱，“从刚刚我就很疑惑，族群只见矛盾激化，为什么老……司命大人会允许你们一群小孩子先回来？你们手无缚鸡之力，要是遇到了埋伏，不是死定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也有其他族人的亡灵想要在来生成为人族……这样的祭祀不仅仅是我们必做的事

，其他种族，也是一样。这是神圣的事情，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来破坏，哪怕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外族，也不会打破这一规律。这是为天地所不容的。”

凌霄沉默许久。

梓烟有些担心地闻到，“你怎么了？”

她十分冷静地说到，“我在想，你们的这些所谓的信仰，其实挺可怕的。”

梓烟脸色大变，“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这是你说的，在女娲面前，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我不认为这是不敬，不然她早就惩罚我了，不是么？”

“你是外来人，还不能理解。”梓烟有些艰难地说着。

凌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的确不理解。我欣赏你们所有人尊重死者的心，但如果有一天，祭祀需要一些可怕的条件，你们是不是也会觉得，这都无所谓，一切的一切，在这样重大的事情面前，都可以让步？”

梓烟睁大双眼，惊诧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什么？”凌霄抬起手，“我可能不识货，但自从我来到这个地方，就从没见过有着这种羽毛的鸟儿。你们穿的都是这样的羽衣，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哪来的吗？”

“这是古时候就流传下来的习俗，翠玉乌象征着好运，披着翠玉羽衣，不仅可以为自己带来好运道，还能净化身边的魂灵。”

凌霄迸出一道锐利的目光，“所以，这种鸟儿，如今的数量，还多么？”

“这…

…”梓烟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答我。”

“我不知道……”他撇过头，不只是不愿，还是不敢再直视凌霄，“这种鸟儿我只在皇城中心的林子里看到过……”

“是林子，还是囚笼？”凌霄冷笑，“你们不会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任何生物都是有可能拥有灵智的，可为了所谓的运道，依然不管不顾地囚禁着一个族群。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像司命大人一样德高望重的人出现，他要活人进行祭祀，你们是否也会毫无怨言？”

梓烟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衣角也已经被双手揉皱，一向谦恭有礼的他失了分寸。凌霄所言，和他自小受到的教育有悖，他一方面不认为师父的教导有误，另一方面又认为凌霄所言有理，两个想法相互矛盾，两边都无法占上风。

凌霄放软了语气，“我并不认为有规矩不好，只是你们的一些规矩，实在不合理。那些小孩子为什么不敢跟我说话？这又是为什么？”其实羽毛之说不过是她的猜测，只是这个东西看着的确华丽至极，看着也不是能轻易弄到的东西。她不过是想试试水，看看这些人的思想究竟顽固到了什么地步。也就梓烟这孩子单纯，要是那个老先生在，她这点把戏，都不够看的。

“这个不是规矩。”梓烟叹了口气，“只是没人说允许他们跟你交流，他们自然而然就不敢越了界限罢了。”

凌霄无语，连点头摇头都不敢，这群孩子的天性都被泯灭了啊。

“你说皇城？你们是什么人？”

“我……”

“梓烟。”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梓烟如获大赦。

“司命大人。”

“你先回去吧，我来和客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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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忘了说，这篇文的灵感来自于刀剑神域，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