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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覺得還算過得去，也在跟對方後續的幾次接觸中，稍微有了那麼一點感覺。

雖然依舊還是覺得，該分還得分，沒有多強的意願一直在一起。

等自己或對方自然而然、心照不宣地結束。

畢竟他從來沒有心情去主動維繫一段感情，分開是很自然的事情。

直到昨天沈楚折掉了馬，他才真正開始思考起了這段，被迫奔現了的網戀。

最後在醫務室里，看著沈楚折擔憂又溫柔的目光，他到底還是覺得，可以試試。

真正談戀愛的那種。

但凡網上那個不是沈楚折，或者沈楚折不是網上那個，他對這兩個身份，都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一個是該分就得分，一個是雖然長得帥離得近對自己還好，但暫時沒什麼接觸欲望。

所以緣分就挺，妙不可言。

沈楚折知道，這是真的要跟自己談戀愛的意思了，於是下意識伸手去扣祁時的手。

祁時很想避開，但覺得氛圍到這裡了，避開好像不是很合適，於是還是沒動，讓他握住了。

沈楚折握著他冰涼的手，捂熱一會後，又再確認了一遍。

把祁時問煩了，冷冷說了句：「你好煩。」

於是他見好就收，沒再問，只是扣著祁時的左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的指節。

祁時頓了下，到底沒躲開。

沈楚折思考了一會，覺得祁時迴避型的特徵，可能之後還是會出現。

而他需要知道具體緣由，才好陪人時安慰到點上。

但他打算徐徐圖之，慢慢觀察，以免操之過急，祁時直接又不理自己。

——主要還是祁時那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傷心，他怕貿然問，對方又難過起來。

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等。

簡單吃完送過來的飯菜後，沈楚折挽著大衣外套，安靜等祁時拿好東西，再一起出門，按了電梯下去。

期間，他秉持著男朋友的身份，試圖拉一下祁時的手。

然後就被避開了。

祁時收著手，目光猶豫，最後說：「才剛談。」

他輕聲說：「……我適應一下。」

沈楚折笑著點點頭，於是只是伸手，克制地摸了摸祁時墨色的柔軟黑髮。

也並不在意祁時直接，把網戀的那段時間給砍掉了。

畢竟按「奔現」開始算，確實是剛談。

就是那種他單方面發了成百上千句「寶寶」，到今天才徹底成真的戀愛。

但到了一樓，大廳一處豪華沙發上，坐著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人，正把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半撐著臉，神色冷淡。

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對面的女生，跟他聊天，半天才回一句。

祁時抬眼間，已經和阮識延對上視線，頓了片刻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