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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各司其职（第3页）

“淘汰场景，我知道。”渡边渊子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如你所见，这个理论只有个开头，我甚至怀疑这部分根本就没有讲到重点。”

“集散有认知遮蔽的能力，或许后面的本来就无法被看到。不过渡边，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这本来应当属于五阶游客中最顶尖的人所掌握的能力，居然在我们的升阶场景里出现了两个。”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曾经有所经历。”

“是的，而且那次经历不怎么美妙，正因为如此，我对所有这些人的力量渗透下来的状态都有最高的警惕。你可以使用它的力量，但是对我们来说，经由他人的手获得的能力其实不是安全的，只有集散赋予的反而更安全一些。”

“我会记住这个忠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可以稍微借用一下这份力量。”

“到时间了。”6凝抬头看了看，“我得出了。”

“我这边会在下午五点开始。”渡边渊子说，“尽量避免晚归。”

“那回见。”

6凝起身，走到了房间之外。

还有两件事，她现在需要去杀死那个“能杀得死的东西”。当她出门之后，莉丝塔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是准备好了，可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

“昨我测试过了，我们的能力与这个世界不同，我也可以屏蔽来自魔法起源相关能力的干扰，所以我认为我能办到。”

“难以想象，面对使徒，我们从来都只能进行驱逐，因为它们永远不可能杀死。”

“不能杀死只是因为力量的层级不够。”6凝说，“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渡边渊子应该也和你说过了。无论别的魔法起源怎么样，可这座岛，这个历史的片段和这段轮回都是出自于你使用的‘混沌以太’，因此无论如何，混沌这个魔法起源对这座岛来说非常特殊——我们必须先解决它的使魔。”

“混沌的使魔名为‘编纂者’，与那些攻击性极强的使魔不同，编纂者会产生强烈的修正效应，它的目的是让事物从秩序中脱离，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使徒。你需要做的并不是正面战斗，因为只要现异常，就算是一般人都可以将它放逐回去。”

“我要杀死它，至少暂时让它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6凝说。

莉丝塔叹了一口气，跟着6凝外出，驱车抵达了鹰目馆。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在表面的八目岛进行，还是得放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当通过莉丝塔的牵引进入了那个冬的八目岛之后，6凝现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仪式。

“只有有人违反或者看破魔法起源所制定的规则时，对应的使魔才会降临，而每个魔法起源对于规则的定义也都不一样。混沌在这方面很难被违反，毕竟几乎任何破坏行为都会导向混沌，这是它乐于看到的。”莉丝塔轻声说道，“所以激怒它的唯一方式就是将事物重归于秩序。”

“这个概念很模糊，理论上来说，魔法的释放应该都不会导向秩序，还是说有个秩序以太存在？”6凝问。

莉丝塔摇摇头，抽出自己的，开始在空中写下符文。

“有一个最为确切的秩序存在——只要我开始终止现在这个魔法，让历史重回归原本的轨迹，让一切恢复逻辑，那么秩序就会被恢复。”

“但是这同样也是所有魔法起源的愿望……哦，对了，雷尼克斯已经安息，被导向的那个未来已经破灭了。”6凝恍然。

“是的，因此，这就是一条被秩序导向虚无的道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混沌绝对不可能接受的结果，也只有这样……”

窗户悄然打开，门上睁开了眼睛，面伸出了手，房间内出现了十几个6凝。

“厉害……”所有的6凝同时眯起了眼睛，拉断了手中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