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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江狸突然大叫了一聲，筆直向後倒去。

6慎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人。「你在幻境中遇到什麼了？」

「不知道，天好黑，頭好暈，」江狸捂住眼睛，貓耳朵脆弱地動了動，一副要哭的樣子，「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6慎言的神情有點無奈。

鶴不歸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轉悠，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那我都這麼丟臉了，還能結契約嗎？」江狸悄悄睜開一隻眼，上下轉動。

「可以。」

「不可以，」鶴不歸同時回答道。

「為什麼！」江狸一下躥起來。

「老朽想和這位6小友結契。」鶴不歸非常直白地說，「因為這位6小友的實力顯然更強。」

「……」

這倒也是，如果換做他是器靈，在一個強大捉妖師和一個廢物貓貓面前，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但他契約空間法器的事情迫在眉睫，這次怎麼也不能差了6慎言去。

江狸有些可憐地看向6慎言，扯了扯人衣角。「要不你出去唄。」

「出哪去？」

「到外邊聽消息去，這樣空間裡就剩我一個，他就只有我這一個選擇了。」

「……」即便認識江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6慎言還是想知道這隻貓的腦迴路到底能有多奇特。

「快出去，回去我請你吃貓草拌飯。」江狸撞了撞他肩膀。

鶴不歸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江小友，我們這沒有這樣的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

「可……」鶴不歸還想再說什麼。

「鶴大友你先聽我說，這位6大商人家裡是開市集的，他們家的市集開了幾百年，早就富過了三代，要什麼好東西都不缺，」江狸吸了吸鼻子，打斷他的話，「你要是和他契約，那只能躺在他家三樓的儲藏室里不見天日，你要是跟我走，最起碼能有自由呢。」

道理也是這麼個道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但鶴不歸欲言又止。

「條件還能再談，只要您老能答應，我一定盡力去做到，我是真的需要空間法器救急呢，」江狸誠懇地說道，雙手合十拜了拜，「要不然，您這麼大把年紀，啥都不缺的話，我給您養老送終也行。」

「……」茫茫空間裡又升起了血氣，鶴不歸一副想要遁入虛無的樣子。

「6慎言！」江狸急得大喊，「幫忙啊。」